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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甘丹寺旅游攻略指南

编辑:admin 时间:2020-07-26 12:30:38

甘丹寺位于拉萨市境内,也被誉为黄教第一寺,拥有非常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底蕴,在这里可以感受到浓郁的民族文化风情,吸引了大量的内地游客前来朝圣和观光,是一处必打卡的旅游风景区。

2020年甘丹寺旅游攻略指南

藏传佛教格鲁派(黄教)有“六大主寺”之说。六座寺院有三座在拉萨,其中的甘丹寺被称为“黄教第一寺”,走出布达拉宫下的雪城,我回到青旅取车,驶向有“第一寺”之称的甘丹寺。

都说甘丹寺在拉萨,其实离市区有60公里,以前道路不好时,去一趟甘丹寺相当麻烦。普通游客只能乘坐拉萨市开往甘丹寺朝圣的长途车,每天早上在大昭寺附近发车,单程两个小时以上。自驾当然方便,昨天修了车,正好今天跑长途试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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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肃夏河县 拉卜楞寺 2014年7月

甘丹寺在林芝到拉萨的林拉公路旁,若不是前天离合器断轴,也就顺路到了。现在掉头往回,多跑120公里。

这一段的林拉公路是高速,道路宽阔,车辆很少。天特别蓝,那种在青藏高原上才有的蓝,白云厚重广大,有的如山岳,有的如巨龙。看着这天和地,心情舒畅起来,昨日的颓丧也就随风飘散,新一段的独行又要开始了。

两年前来拉萨,就想看看三大寺。黄教六大寺中,甘南的拉卜楞寺、青海的塔尔寺和日喀则的拉什伦布寺都曾拜访,再走完拉萨三大寺,也算是圆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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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西宁市 塔尔寺 2014年7月

然而,那回是四人结伴一辆车,其中两位对寺庙毫无兴趣,我也无法独行。

旅行结伴,关键是个“忍”字,或者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,或者是一家人。前者说起来容易,其实挺难,平时生活中的朋友,未必真的能相互忍让(忍让高于志趣相投),所以经常有朋友结伴进藏,路上搞掰了分手,或者彼此忍了一个月,暗地里咬牙切齿。要么就是一家人,忍了这么多年,也不差这一回。

据说还有一种,就是我在怒江十八盘遇到的那位华北油田的老王的困惑:你不带老婆,难道还不带个情人?

因此还有个据说:一对儿出去旅游,半个月不闹翻,就能回家领结婚证了。

我觉得最简单的,还是独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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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日喀则市 扎什伦布寺 2014年8月

2. 第一寺

虽然不到六十公里,开车到甘丹寺也要一半个小时,最花费时间的,是下了高速后到达甘丹寺的十几公里。道路坑坑洼洼,路旁是些灰蒙蒙破旧的藏房,围墙上堆满了牛粪干。如果以住房鉴定贫富,这里穷困萎靡的状态,是本次入藏以来仅见。不可理解,在拉萨市周边,怎么会这样。

甘丹寺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上,远眺是一大片红白黄三色相间的房屋,通往寺庙的是令人惊诧山道,可谓九曲十八弯。虽然道路铺装质量极佳,已在西藏走过那么多盘山路的我,不知为何,在驶向甘丹寺的这一段感觉特别费力。我想是道路设计的问题,看上去路不错,其实坡陡弯急,虽然海拔不到4000,却一直是二挡踩到底才能勉强上行。不知为何,这条路还会让人走神,我几次担心自己会冲下山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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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爬到山顶,不由得感叹,这座有600多年历史的黄教第一寺,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建成这样。

为什么是黄教第一寺,这就要聊聊甘丹寺的历史了。

藏传佛教在八世纪(唐代)由印度传入西藏后,此起彼伏地由四个教派前后主导,它们分别是宁玛派(俗称“红教”)、萨迦派(俗称“花教”)、噶举派(俗称:“白教”)以及格鲁派(俗称:“黄教”)。

格鲁派诞生最晚,却在明末清初成为最大的教派并延续至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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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教的创始人宗喀巴生在青海湟中县(塔尔寺的由来),后到拉萨传教,建立了甘丹寺,并担任首任甘丹赤巴(住持)。甘丹寺的建立,标志着格鲁派正式形成,宗喀巴后来也在在甘丹寺圆寂。因此甘丹寺在藏传佛教中的地位极高,被称为黄教第一祖寺。

甘丹赤巴是个很特别的职位,拥有这个头衔的人不仅是甘丹寺的住持,还是格鲁派的领导者。因此甘丹寺不仅是格鲁派第一祖寺,还是教派第一寺。

甘丹是藏语兜率天的意思,兜率天是弥勒佛弘法度生之处。甘丹旧译噶尔丹。噶尔丹作为人名,您或许听说过。在《鹿鼎记》中与韦小宝结拜那一位,蒙古的噶尔丹王子,后来成为反叛清朝的准噶尔汗。在真实的历史中,康熙三征噶尔丹,使其兵败身亡,从而将新疆完全纳入版图。这位噶尔丹王子曾在西藏学习佛法,我猜在拉萨进修十年的他一定来过与自己同名的甘丹寺。

过于偏远的甘丹寺没几个汉人游客,来的藏人不多,寺庙也不收门票(据说现在门票50元)。

在这里遇到了从拉萨来的一家四口,夫妻年纪四十多,带着两个孩子。妻子是典型的藏人长相,男人相貌与汉人无异,普通话很好。他是拉萨的公务员,今天带着家人来转山,我就跟他边走边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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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丹寺里最神圣的地方,当然是保存着宗喀巴大师肉身遗骸的灵塔,之后的的每任甘丹赤巴圆寂后都会在此殿修建灵塔,到现在据说有90多座。

下午的甘丹寺很宁静,僧人见到我们也会很客气地点头。宗喀巴的灵塔殿里也没人值守,游人可以随意进出。

与西宁塔尔寺那硕大无朋的银塔相比——那里是宗喀巴的诞生地——甘丹寺的灵塔很小,前面正中是宗喀巴的塑像,两边的是他的弟子,三位合称“师徒三尊”。三位的塑像在很多寺庙中都有,很容易辨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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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神圣的地方,应当是禁止照相的。跟我一起走入殿里的那位拉萨来的藏人,却掏出手机咔嚓起来,既然这样,我也举起了相机。与上午在雪城珍宝馆里的遭遇相比,真是天差地别。

摄影不会亵渎神灵,但某些行为会。我在西藏见过最极品的一位二百五,竟然大声吆喝让佛像前的人让开,然后咔嚓咔嚓,闪光灯能亮瞎眼。别说僧人,我都想上去踢他一脚。只要游客多的地方,无论是藏民还是僧人,对汉人的态度都不好,也就是这类垃圾太多了。

措钦大殿是僧人们每天聚会念经的地方,此时也空无一人。据说此殿有500年历史,可容纳3300僧人同时诵经。现在看,显然从年代到建筑体量,都不对劲。

3300这个数字是西藏和平解放前甘丹寺僧人的定编数,实际最多时达5000~6000人。以今日甘丹寺的建筑规模,我估计住在这里僧侣不会超过1000人。

走到辩经场,里面传出一阵喧闹。但见露天的树荫下,几十位僧徒正在辩经,三人一组,有的大声吆喝,有个低头沉思,有的做手势拍掌,当然也有人在聊天、玩手机。

我站在一旁,举起相机,也无人介意。没人围观,来此朝圣的藏人们早已是见司空见惯,他们更关心的是到圣殿拜佛。关于辩经,下一篇再谈。

离开辩经场,听到一栋建筑中传来嘹亮而整齐的诵经声,声音略显稚嫩,就像是一群中学生在读书。

我找了好一会儿,才到了一栋扎仓(经堂)里。果然有两间教室,一大堆鞋子丢在门口。我从一间的后门探头进去,见房间里有几十位小僧徒,坐成两三排,前面居中坐着位中年僧人,显然是老师,长得眉清目秀,戴着眼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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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僧徒们和着韵律大声背诵着经文,边背还拍着手。有时停顿下来,老师笑着的提示两句,学生们就顺了下去,每当一段过后,大家一齐拍掌祝贺。老师和一些学生也都看到拿着相机站在门口的我,也没人在意。我静静地看了会儿,这里的感觉真好。

甘丹寺大部分建筑都可以随意进出。再走入印经处,两位藏族小伙儿正在印经,见我到来也就微笑点头,接着低头卖力地干活。

这就像是一所学校。宁静自然的甘丹寺,来一趟真值得。

走出寺院到了停车场,又遇到那一家四口。男人说要转山一圈再回去,邀请我参加。因为晚饭有约(见《寻味中国 101 拉萨的安多诺增藏餐》),算算时间怕来不及,加之又担心在高原体力吃不消,就婉言谢绝了。

事后我深感懊悔。那些年的旅行中,总是将时间安排得太满,又特别强调独来独往,不愿意与人同行,也不尝试接触当地人,遇到这种可以更多了解当地文化的机会,居然放弃。如果这样,旅行的意义又是什么?

下山路过那个灰蒙蒙的村子,想起来那位藏人告诉我的一段故事。

那个时代,全西藏除了布达拉宫,几乎所有的寺庙都遭到严重的破坏。在著名寺庙中,甘丹寺的损失用“灭顶之灾”这类成语都无法形容。为了清除那座历史悠久,号称容纳3300人的措钦大殿,甚至用炸药进行爆破作业,最终,除了光秃秃的山顶,这座黄教第一寺没有留下一石一木,无数珍宝再也不见踪影。

现在的甘丹寺,只不过是几十年前的重建,规模小了太多。至于现在寺内的灵塔遗骸圣物,你可以选择相信那些神奇的传说,这类传说在每个被毁重建的寺庙中都有。你也可以选择相信常识。

曾经能容纳数千人的寺庙,石头木头都被炸成齑粉了?怎么可能,其实全都被分配给了参与拆庙的当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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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——注意只是据说——西藏各地人都厌恶甘孜寺下面的居民,认为他们犯了罪孽,世世代代也不会富起来。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扯,比山下老百姓罪孽大的那些人,人家的后代可是相当有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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